从Luz站走出迷宫般的圣保罗地铁,继续向前。七拐八拐,不一会就可以抵达著名的圣保罗25街。这条一公里长的街道,两侧店铺密集,大部分铺面只有4到8平方米,八成由华人经营。很多华人在这里掘到了第一桶金,然后走出了25街,新来的华人马上填补上他们留下的空缺,艰苦创业的故事周而复始地在这里上演。
6月22日是星期日,25街的店铺只营业半天。下午3点,所有的店铺都大门紧闭。圣保罗冬天的冷风从空旷的街道上吹过,让人感到一丝寒意。
不远处的Senadorqueros街要热闹很多。原来,一个新楼盘刚刚开盘,售楼处里人头攒动,从中可以感受到巴西房地产市场的热度。
与中国不同,巴西新楼盘开盘没有隆重的仪式。门口巨大的分期付款广告是楼盘开盘的唯一标志。一个踩着高跷的拿着牌,在街上招揽着顾客。售楼处既没有沙盘,也没有样板间,只在墙上挂着楼盘建成后的效果图。销售人员拿着户型图解答着客户的种种疑问。
离售楼处不远的地方,一栋破旧的建筑上挂起了楼盘的广告,这里就是楼盘未来屹立的地方。楼盘靠近25街,旁边就是局,户型为30至60平方米的单身公寓,不论出租还是转卖都很方便。圣保罗房价正处于上涨期,这里颇具投资价值,吸引了很多买家,其中就有不少华人的身影。
在巴西,分期付款的消费方式很流行,一件几十雷亚尔的衬衫甚至也可以分期付款。楼盘的广告显示,只要每月付370雷亚尔就可以买到一套新房,但华人更倾向于直接付全款。开发商因此也更愿意把房子卖给华人,甚至可以打折。
华人不愿意分期付款也是为形势所迫。中国的住房贷款有等额本息和等额本金两种还款方式,前者每月的还款金额相同,后者每月还款额逐渐减少,不论哪一种,贷款人只要本金和利息即可。巴西不同,贷款者除了本金和利息外,还要负担通货膨胀的部分。巴西的通货膨胀率很高,2013年达到了5.91%。用分期付款的方式买房,购房者的负担会加重不少。
几年前,在圣保罗开语言学校的华人魏贷款购买了一套190平方米的房子。刚开始,魏先生每月还款1万雷亚尔。5个月后,他的还款额增加到了1.3万雷亚尔。无法承担还款增加的压力,他赶紧四处借钱,提前还清了房贷。
魏先生所住的小区有六七幢住宅楼,里面有露天泳池、恒温泳池、健身房、网球场和烤肉区,设施齐全,生活方便,但开支也不小。魏先生每月要向物业公司支付1000多雷亚尔的管理费。巴西征收房产税,魏先生每月要为房子交五六百雷亚尔的房产税。一个月下来,在房子上就要花近2000雷亚尔。
统计数据显示,自2008年初到2013年底,圣保罗的房屋价格急升181%,里约热内卢房价跳升225%。
里约热内卢中学历史老师张国毕介绍说,在里约热内卢买一套100平方米的房子至少要80万雷亚尔。对于很多每月收入只有1000雷亚尔左右的巴西人来说,这是个天文数字。
在科帕卡巴纳海滩附近经营四季角仔店的李盛庄夫妇已加入了巴西籍,但目前仍然租房住。在被问到是否打算买房时,他们只摇头。在高昂的房价面前,他们不知道何时才能圆上安居梦。
“又到了一年一度涨房租的时候了。”这是在里约热内卢工作的蔡先生发的一条微信。他介绍说,几年前租一套一室一厅的房子月租金只需要1000雷亚尔,现在涨到了2000雷亚尔。
在25街,4到8平方推背图全集米的店铺每月的租金高达数千雷亚尔。再加上所谓的费、品牌费,一个店铺每月的成本近1万雷亚尔,压得许多店主喘不过气来。
房价和房租上涨的根源或许在于巴西经济的增长,当然,世界杯和奥运会也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宾馆价格上涨目前直接受到世界杯的影响。
世界杯期间,巴西宾馆价格飞涨。在科帕卡巴纳海滩,许多南美球迷或者睡在车里,或者露宿海滩,与宾馆价格太高不无关系。为了观看意大利队与英格兰队的比赛,一位同行在马瑙斯的一家青年旅馆预订了一个床位,不能洗热水澡,一晚上要1000雷亚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