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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校大学生毕业十年后最后悔的是在校时没学那些看起来没用但后来很有用的人文学科

※发布时间:2018-11-27 15:54:19   ※发布作者:小编   ※出自何处: 

  说到教育的问题,我想从多数人认可的教育观念开始。中国的家长或教师,对子女或学生的要求,大致都认同如下教育观念:子女或学生要学好知识,要学有用的知识,最终要成才。今天,我想对这个多数人赞同的、听上去理所当然的教育观念,提出一些不同的思考。

  这个教育观念中包含了教育的三个基本问题,即“学什么”,“怎样学”,“为什么学”,也就是关于教育的“What”、“How”、“Why”的三个问题。

  这个命题并不是我最先想出来的。1939年,美国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首任院长弗莱克斯纳(Abraham Flexner)在《哈泼斯》上发表了一篇文章,标题就是“The Usefulness of Useless Knowledge”,即“‘无用’知识的有用性”。

  在这篇文章中,弗莱克斯纳对柯达公司创始人柯达先生认为“马可尼发明的无线电收音机是最有用的发明”这一观点提出疑问,认为麦克斯韦和赫兹的理论贡献更加有用。

  他写道:虽然麦克斯韦在1873年发表的电磁理论完全是抽象的数学,赫兹在1887年对他做的电磁波实验的实用价值也毫不关心,但是这些看上去“无用”的研究却为后来有用的发明奠定了基础,没有他们的工作根本就不可能有后来马可尼的发明。弗莱克斯纳写这篇文章是有原因的,因为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的,就是研究那些“无用”的知识。

  再举一个工程中的例子。这是乔布斯十年前在斯坦福大学毕业典礼上自己讲的故事。他在当年大学一年级辍学后并没有离开学校,而是听了一些自己感兴趣的课,其中一门是美术字课。这在当时看来完全无用的课,在十年后他设计电脑上的可变字体时发挥了作用。

  乔布斯这样说:“如果我当年没有去上这门美术字课,苹果电脑就不会发明这么漂亮的字体;又由于微软视窗是照抄苹果的,所以很可能所有个人电脑上就都没有这样的字体了。”

  以上两个例子告诉我们,对知识有用性的认识不能过于短视。当然,短视在全球都是一个问题,不过在我们中国人中尤其突出。

  我们心目中的“有用”,往往是指立竿见影式的马上有用。我把这种急功近利式的功利主义叫作“短期功利主义”。短期功利主义使得我们把知识的“有用性”局限在极巅峰小保姆其小的范围内。

  短期功利主义在教育中很严重。比如,大学中人文类的专业和课程不受青睐。又比如,学生在选课前总要先考虑这门课对找实习或找工作有什么用。可是另一方面,毕业十年、二十年、三十年的校友们,对他们在大学时期所上的课的评价,却与在校生很不一样:他们感到遗憾的是,当时学的所谓有用的课在后来变得如此无用;同时又后悔,当时没有更多地去学那些看上去“无用”但日后很有用的课,比如一些人文、艺术、社会科学类的课。

  首先,知识发展得快,过时得也快。许多在大学里学的知识虽然一时有用,但是没有多长时间就变得过时了;其次,多数人在一生中要更换多次工作和专业,他们后来从事的工作与他们早年在大学选择的专业不一样,甚至相距甚远;再次,人们预测未来的能力很有限,只有在事后才能看清。

  乔布斯这样反思:“在我念大学时,是不可能把未来的很多点连接起来的。但是在十年之后,当我回头看时,是如此的清晰可见。”

  我把好奇放在首位。好奇是科技创新和人类文明进步的原始推动力。多年前,四位诺贝尔物理学获得者到理学院与学生座谈。当被问及什么是科学发明最重要的要素时,他们没有选择基础扎实、数学好、勤奋、努力这些学生们提出来的选项,而是不约而同地说到了好奇心。连爱因斯坦这样的天才都说:“我没有特殊的才能,我只是般地好奇。”

  好奇是好学的第一要素,好学源于好奇。然而,我们发现,中国学生普遍缺乏好奇心。我进一步的猜测是,人生来都是有好奇心的,是后天的教育把原始的好奇心磨灭了。

  好奇往往导致好问,而好问是质疑既有知识、探求未知的起点。但是,我们面临的情况是,学生不好问,也不会问。我们不仅不鼓励学生质疑老师,还往往对那些喜欢质疑的学生产生负面印象。我们的应试教育制度是不鼓励提问的:获得标准答案就能取得好成绩,而提出问题不仅对获得好成绩没有帮助,而且还有害,因为它让你不相信标准答案。

  中国学生回到家里,家长会问:“你今天学到了什么新知识?”据说,犹太学生回到家里,家长问的是:“你今天提出了什么好问题?”甚至还接着问,“你提出的问题有没有老师回答不出来的?”

  以色列著名作家阿莫斯·奥兹(Amos Oz)说:“怀疑和是犹太文明的特征。这是一种怀疑和的文化,一种解释、反解释、重新解释、反对性解释的式问答游戏。这是一种善辩的充满争论的文明。”全球总数只有1000多万,还没有市人口多,而获得诺贝尔自然科学的以百计。这或许与他们的好问有关。

  好思则是好学的核心。17世纪的数学家、哲学家笛卡尔——就是发明坐标系的那位法国人——说过这样一句话:“我思故我在”,他把“思”作为人存在的根本价值。爱因斯坦把思考作为大学本科教育的根本,他说:“大学本科教育的价值,不在于了解多少事实,而是训练大脑去思考。”

  如何思考?不是,而是思考。只有思考,才会有创造性思考,才会有性思考,才会有“Think Different”,即不同的思考。彼得·蒂尔在《从0到1》这本书的一开头,就举出他在面试候选人时经常提出的一个问题:“哪些重要的真理,是很少有人同意你的?”英文原文为:“What important truth do very few people agree with you on?”他的这个问题不好回答,因为绝大多数真理是大家都同意的,而要说明那些与“共识”相反的你的看法是真理,非思考是不能回答的。

  真正的好学生,是“好学”的学生,是具有强烈好奇心的、好问且能问出有意思问题的、还能够思考的学生。这种“好学”是一种可以伴随学生一生的有关“怎样学”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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